管家诧异反问:“你呢,你又为何学好普通话?”
铭心答:“大势所趋,不论香港、新加坡、台湾,用的都一定是国语,还有大陆市场,谈生意当然是亲自开口的好。”
“这可说得全中。”
铭心由卓家司机送返大学宿舍。
为什么?父母已经辞世的她不想搬到兄长的家去搭住,嫂子冷淡,侄儿顽劣,最不堪的不是需义务替愚鲁儿补习,而是嫂子冷冷一句,“小弟在厕所,你去帮他善后”,不幸失策住下来,地位比女庸还低。
无论如何不能去。
只得一只小皮筐行李罢了,三套衣服,十来本书。
她就是古人口中的布衣,倘若来日考到功名,就立刻身价百倍,扬眉吐气。
稍後,她到舍监处办手续迁出。
舍监还算关怀,“找到工作了?”
铭心点点头。
“是优差吗?”
“过得去啦。”
“祝你前程似锦。”
铭心向他道谢。
那夜她照样睡得很好,铭心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,并非麻木,而且不想难为自己,环境告诉她,许多事必需忍耐,沉着应付,静观其变,冲动无益。
第二天一早铭心起来没事人股如常梳洗,卓家司机已在楼下等候,她与斗室说再见。
忽然对住了三年的陋室恋恋不已,公用卫生间在走廊底,半夜摸黑上洗水间是一项考验,没有厨房,冲杯咖啡的热水也无……
可是诸同学一般存活下来,居然也不是不快乐,一起温习,频频约会,只是他们有家,夏铭心没有,斗室就是铭心的家,她所有都在这里了。
日后,身外物堆满一屋,铭心禁不住纳罕,起先那种日子,竟也会熬过来,不可思议。
司机很客气,叫她夏小姐。
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