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宦楣看着他。
"我要派你去访问邓宗平。"
宦楣立刻垂下双眼。
"他对这件事一定有十分激烈的观点。"
当然,宦楣想,这件事是他心头肉。
老赵说:"该宗任务就派给你了,你对他应有充分认识,听说他做过你老师。"他听到的还不只这个。
"能不能派别人去?"宦楣鼓起勇气。
老赵看着她一会儿,温和的说:"眉豆,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,我们可以预见邓宗平将成为明日之星,无可避免地牵涉到许多新闻,我恐怕你会避无可避。"
宦楣自喉咙底里说:避得一时是一时。
老赵笑,他听懂宦楣的腹语,于是说:"适应新生活最简单的方法是把旧生活忘掉。"
宦楣终于说:"我去。"
"好了。"
"还有一件事。"
宦楣转过头来。
"今天史提文笙离职,我们到牛与熊送他,你也一起来吧,我们都渴望听听你的笑声。"
宦楣说:"我会出现,但不肯定是否还记得笑。"
"你当然记得,欢笑同骑脚踏车一样,学会之后,永远不会忘记。"
"谢谢你。"
"甭提。"老赵挥挥手。
"啊,如果你不介意我问,你同许绮年有无进展?"
老赵即时垂头丧气,"她叫我减掉十公斤之后再约她。"
宦楣忍着忍着,走到茶水房,才对着墙角笑得弯腰。
不管怎么样,生活还得延续,适当的时候,她还得练习笑。
下午,宦楣收到一封信。
厚厚一叠,在手中秤一秤,很有点份量,宦楣认识墨水的颜色,以及这一手钢笔字。
信壳上贴着法国邮票,是一张毕加索的和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