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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的感觉是那样真实,她掩紧胸口。
天已经亮了,她听见窗前嗒一声,恕之打一个冷颤,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,投石问路:“你醒着吗,我有话要说。”
恕之走到窗前,低头一看,却没有人。
照说,刚做过恶梦,她应当害怕,但是恕之却十分镇定,没有人,大抵是松鼠,这是它们出洞的时分了。
她看到意外一幕:王子觉把平律师送出门来,临上车,平律师还与王子觉低声交换意见。
这么一大早,两个人已经商议完毕,谈的是什么?
王子觉穿着柔软舒适的家居衣服,骤然看上去已与常人无异。
平律师走了,他抬起头,看到恕之,朝她招手。
他到楼上看她,“早。”
恕之双手抱着膝头,呵,这正是她梦想,在熟悉的床上睡到自动醒转,一张眼就是疼爱她的丈夫那笑脸。
恕之双臂拥抱王子觉,把头靠在他胸前。
子觉轻轻说:“我请平律师来改一次遗嘱,前一份我把产业赠予慈善机构,现在已有妻室,你才是承继人。”
兄妹的愿望达到了,王氏的财产,终于转到深恕之名下。
“即使我有不测,你以后的生活也有保障。”
恕之看着他说:“王子觉,你的生命会比我们任何一个长久。”
子觉哈哈笑起来。
这时仆人上来通报,她站在门外说:“一位东部来的伍先生在门外要求见你。“
王子觉诧异,“我不认得姓伍的人。”
“他说有要紧事,非要与你说话不可。”
“你请他在会客室小候。”
王子觉没有发觉,恕之脸色骤变,他下楼去见客。
姓伍的是一个中年人,相貌不差,谈吐斯文,他一见王子觉便说:“王先生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