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走,把松鼠镇留给他好了。
王子觉立刻联络房屋经纪在西岸找房子。
他愉快地说:“本来到乡镇来是为着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,现在有机会康复,又开始眷恋都会生活。”
他们两人同样没有杂物,一个曾经重病,身外物早已抛开,另一个是流浪儿,身无长物,两人十分投契。
傍晚,他俩看着夕阳下山,恕之忽然说:“那个姓伍的人……”
可是王子觉诧异地反问:“谁,谁姓伍,恕之,这世界只得你同我。”
恕之完全明白了,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。
下意识她觉得这样好日子不会长久,但是,她只希望能再多过几日。
两天之后,深夜,王宅大门外一阵骚扰。
恕之从不沉睡,她第一个跳起来。
仆人纷纷走到门口,王子觉手握长枪,站在门内。
门外有人叫嚣:“欠债还钱,开门!”
从窗口他们看见两名大汉把一个人自货车抬下,摔到门前,他们用脚踏住那人的头与胸。
那人已经满脸鲜血,奄奄一息。
恕之飞扑下楼,要打开大门。
仆人阻拦,“太太,我们还是通知警长吧。”
恕之大叫:“不可。”
她打开大门,奔出去,不顾一切伏在那伤者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