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。
我收了线之后,脸色也沉下来了,叹口气,解嘲地说:“对待没有诚意的人,只好嘻嘻哈哈的混──我比谁不会混?待人以诚,人家就作弄你。”
嘉丽说:“可是你失去一个机会。”她的手叠在胸前。
“机会?什么机会?你觉得他是一个想结婚的人?况且你也知道,很多女人是独身终老的,那有什么稀奇。”
“多么寂寞。”
“街上大把男人,若没有爱,有什么分别?许多男人愿意陪你到你公寓去解决寂寞的问题。”我说:“我不能干涉你的选择,我本人认为他不值得担心。”我取起手袋,“祝你好运。”
傍晚,天很冷,风又劲,吹上脸,真觉得凄凉,啊原本所有的女人都应得到呵护,这时刻该拥著孩子坐家中喝茶聊天,而我们却要在外搏杀找生活费,再跟自己找麻烦,似不必了。
我吸进一口冷空气,身边有一个声音说:“一起走吧。”
我转头一看,是嘉丽。
我佯作失望说:“我还希望是个英俊的男士,开著一辆摩根跑车,要把我自这个困境打救出去呢。”
她笑。“好久没一起吃茶了。”
“嘉丽,对于我所作的,我请你原谅,这真是我的愚昧。”
“我应当生一辈子的气吗?”她摸摸脸颊,“那一巴掌可真不轻呢。”
“请你原谅。”我说。
“算了,算了。”她说:“老朋友,说这些来干吗?”
我说:“我觉得疲倦,像是打了场仗似的,想早早回去冲了热水凉睡觉。”
“我明白,自己急,再见。”她向我招招手。
我截了辆街车回家。
那夜家汶的电话打到我公寓来。
我觉得诧异:“你有什么话是要对我说的?”
“你生气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