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像男人的男人。
挂了电话,我伸个懒腰。
嘉丽见了,好奇,“好轻松呵。”
我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,虽然明知他与嘉丽之间什么事也没有,但到底我从嘉丽那里认识他,是她知道他在先。
我不出声。
“怎么,”她不放过我,“你神情有点怪怪的,有什么心事没说出来?”
我顾左右而言他,“这一份报告,你来瞧瞧,高得荒谬绝顶呢。”
那天晚上,家汶带我到最好的西菜馆子去,我喝一个龙虾汤,吃一个生牛排,再添一个“热情果”冰淇淋。吃完几乎没伸个懒腰,只觉得非常惬意,连最后那一丝愧意都没有了。
跟嘉丽多年好友,一向觉得她不错,但此刻认为她非常幼稚,又喜管闲事,举止庸俗,但凡女人应有的毛病,她全犯齐了。
不消说,这自然是因为家汶的缘故。女人的友谊,因种种原因,脆弱得如一个婴儿,一下子便夭折了。
我很含蓄地打听:“你跟嘉丽很熟吧。”
“妹妹的同学。”他答。
“我呢?”我俏皮问:“你妹妹同学的同事?”
他但笑不语。
他送我回家的时候,并没有提出下一次约会的时间。
我有点失望。女人总希望男人对她们一见倾心,拚死命的追,谁愿意看到这样淡淡的面色呢?
但随即想到,也许他是一个沉默的人,感情含蓄,不善表达他自己。
寻找了这个理由为他开脱,心情又好一点。
但以后电话铃一响,就希望听到的是他的声音,再次约我出去。本来平静的生活,忽然之间多了涟漪,一时间也分不出是悲是喜。
足足等了十天,正等我懊恼得要放弃的时候,他的电话又来了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我开口是酸溜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