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,只离陈应生车子后尾十多尺,他快,她也快,他慢,她也慢,换句话说,她紧紧钉住他不放。
终于,在抵达山顶停车场时,宇宙冒险过线超车,停在他的车子之前。
宇宙出了一身汗,她伏在驾驶盘上,闭上眼睛,吁出一口气。
用一个男人的车与另外一个男人比试……这里边好似有一种罪恶,所以才给她这样大的快感吧。
“你赢了。”
宇宙下车来。
陈应生问:“我该输什么给你?”
“一时间想不起来,暂寄在你身上,将来偿还。”
他看着她,“你是关宏子的人,”她(原文)指指她额角,“这里打着烙印。”
宇宙不出声。
他探头进车厢,“新车味真好闻,这股皮香可维持半年,每次都叫车主愉快。”
她仰起脸,小巧精致的面孔在惨淡橘黄的路灯下,仍然那样好看。
陈应生握住她的手,轻轻说:“而我是苏群英的人。”
他自车尾厢冰柜取出冰淇淋,半融,可是味道额外香甜。
他俩并肩坐在地上,肩膀搭住肩膀只一点点,若即若离,宇宙极想拥抱他,但始终没有。
她终于轻轻说:“走吧。”
回到家,躺在床上,仍然觉得不可思议,她竟那样会控制自己。
也许是他伤了她的自尊:他指着她额角说:这里有关宏子的烙印。
她不过是关宏子牧场里的一只牛。
他讲对了,不对,她自尊不会受损,只有说中了才会生气。
天甫亮,宇宙去接继母出院。
母女十分沉默,继母很争气,并没有诉苦、抱怨、哭泣,或是谈到生死问题,她把恐惧与绝望仅仅收起,态度勇敢平和。
宇宙很佩服她。
一走进新居,她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