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完了课,同学围上来。
“王老师,建国时流血最少的国家是谁?”
“文法不对,‘哪个国家’,不是‘谁个国家’。”
“哪一个,王老师,帮帮我们。”
我没好气,“你们站在什么国家的地上?”
“哎呀!”他们大叫一声,欢喜地奔走找资料去了。
后边有人说:“学生都叫你宠坏。”
我转身,看见何教授。
我问:“暑假过后,何去何从?”
“回转宾大。”
“那里有人在等你否?”
“没有,”她遗憾,“去到哪里都一个人。”
我与她散步到湖畔坐下,一群黑天鹅缓缓游近。
我说:“黑天鹅与白孔雀都是最漂亮鸟类。”
她说:“不知不觉,蹉跎到了这个年头,志一,我已经三十八岁。”
我抬头,“那正是人生当中最好的时刻。”
“真是鬼话,什么人生七十才开始,轻松度过更年期,勇敢面对独身生活……强颜欢笑,虚伪无比,全该打三十大板,为什么不承认吓得发抖?”
我轻轻说:“迟婚肯定是你的选择。”
“命运大神双手推着我往这条路走。”
“我的同事史密士先生对你十分有意,你看不出来?”
她微笑。
“你不喜欢他。”
她说:“喜欢我的人我没看上,我看中的人却不喜欢我。”
“你看中谁?我帮你奔走。”
“我看中王志一。”
我恻然,“不可能,我全无优点,人人都知道我疲懒任性,一辈子不会有出息。”
何旭笑:“我却很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你:你真挚待人。”
我摊摊手。
她忽然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