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昌不动声色说:“那大概要到你过了十八岁才讲了。”
小云不置可否。
文昌立即说:“对不起我太好奇。”
因为开怀台这地方像一个梦幻世界,什么都似幻似真。
文昌把完工的人造眼球小心翼翼放回盒子。
这时她们忽然听见师傅的工作室传来哭泣声。
小云说:“我过去看看。”
文昌说:“我还有点事,我告辞了。”
她收拾一下,穿上外套,刚想走,小云唤住她:“阿昌,姑姑劳烦你过去一下。”
文昌立刻应声是,跟着小云走进工作室。
文昌看到师傅惯常坐在她光亮的位置上,对面有两位女士,分明一对母女,年轻那个低头无言,她母亲哀哀哭泣。
元师傅声音平静,“小云,你去准备宁神茶,阿昌,请过来。”
阿昌走到师傅身边,一看那年轻女子,便明白整件事。
怪不得师傅叫她,原来那年轻女子左边面颊与文昌几乎一般,有一个极大疤痕,伤及筋肌,故此愈合之后嘴角扭曲,有点可怕。
元师傅说:“这是于太太与于小姐。”
文昌觉得一切言语都属多余,她坐到母女面前,低声说:“请看着我。”
文昌轻轻摘下面具。
于太太瞪大双眼,立刻止哭。
于小姐轻轻吁出一口气。
文昌又迅速把面具带上。
人们悲泣是因为他们觉得独自不幸,等到发觉并不孤单之际,心情往往好过一些。
于太太情绪缓缓平复。
小云捧着热茶进来。她喝过一口,轻轻说:“你也经过多次矫型手术无效?”
文昌点点头,握住于小姐双手,“我终于大学毕业,找到合适职业,此刻主持一间美术工作室,我想告诉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