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可能在可能不在。”
“这是我的名片,我明天下午再来,”文昌抬头找一找,“你们家没有电话?”
少女摇摇头,“师傅说电话最奇怪,铃一声响,人人争着去听,是因为寂寞。”
文昌微笑,“她说得好。”
她礼貌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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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同样时候,她到花店,看到一只大玻璃瓶里插着荷花荷叶莲蓬,文昌满心高兴,捧着大瓶上车。
她再次来到开怀台二楼按铃。
这次,一个中年妇人出来开门。
文昌说:“我找无婴师傅……”
中年女士正在熨衣服,文昌看到客厅角落搭着一张熨衫板,一边堆着白衣白裤,她大约是家务佣人。
“师傅出海钓鱼,请问你找她何事?”
这时,一台小小收音机正在播放时代曲,一把柔靡女声轻轻感喟:“那一在,你对我说,会永远爱着我,千言和万语,都随那微风飘过……”
文昌定定神,难掩失望之情,“我找师傅,是希望她收我为徒。”
中年女子斟一杯香片茶给文昌。
她说:“师傅不收徒儿。”
“我想当面求她破例。”
“那你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文昌注视中年女子双手,只见她劳动手指节粗壮,青筋凸起,指甲上有直坑纹。
她关掉收音机,“对不起,我得熨衣裳。”
文昌点点头,把荷花捧到窗前放下。
她留下名片,“请对师傅说,我明天再来探访。”
中年女子轻轻说:“不送不送。”
文昌一怔,那女佣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她想必是个和善的人。
要文昌一连好几天放下手上工作跑到郊外诚心探访师傅,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