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好,越远越好。”
我缓缓地说:“这年头,破裂的家庭越来越多——”
“我明白,”她淡淡地说:“是我自己要求太高,是我不能适宜环境,家明也这样说。”
“家明——”我小心地说: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
“在——”明珠想了很久,说:“在学校念硕士。”
“他几岁了?”
“比我大一年,高一班。”明珠说:“他做硕士。对了,他应该做硕士。”
“你不能确定?”我问。
她的脸沉下来,“我与他离得这么远,我怎么知道?”
“他——难道没有跟你通信?”我又问。
“信?信是什么?我最恨信与卡片,最最矫情的了!”她变了色,“我不是说了吗?他在读硕士。”
“你生气了,明珠,是为什么?”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她说:“我为什么要生气呢?”
“明珠,你今年几岁?”我冒险的再问一次。
“我是1951年出世的。”她答得很技巧。也许已经有人试过她了,问过她类似的问题,她有了经验,所以才懂得这样回答。
我与她坐在那里,呆了很久,然后她问我:“梁医生,我到底几岁了?”所以很低很疲倦。
她相信我!我的心一动。其实她拿起报纸对对日子不就知道了?
这事要慢慢来,我说:“我不知道,你看上去比你实在年龄年轻得多,喂,你要不要上街?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没有考试。”我说:“不准提考试。”
“什么考试?”明珠今日反问:“我都毕业了。看!那是我的学士文凭,神经病!”她嫣然一笑。
我呆了,她今日完全忘了,我昨天把她的书本收过了,她今日就清醒了。
“对不起,”我说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