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散步去。”她说。
我与她下了楼,忽然想起来,问用人:“小姐吃过东西没有?"
“什么也没有。”女用人说。
“你吃了东西再走吧。”我说.
她坐了下来,我把牛奶与饼干递给她,她自己却去做面包吃,在厨房里走来走去,手法倒很磊落,一看就知道是留学生做吃的姿态。
她说:“考的不好怎么办?"一边忙着。
我说:“证书上说你是一级荣誉,那么你自然是考得很好的,你已经考完了。”
她把面包放在桌子前,却不吃,喝了一口牛奶。”那么我要念硕士。”
我说:“这么快想什么?你累不累?要不要休息?"
“不是说散步吗?"她问。
我暗暗叹了一口气.
她什么毛病也没有,就是混了时间.弄不清楚是哪一年,该读书还是该恋爱.
我们自屋后小路走下去,忽然下雨了,她抬头向我笑一笑,她说:“下雨了。”我点点头,手插在裤袋里.我从未曾见过这么美丽的微笑,一个温柔的,无可奈何的微笑,雨很细,我们缓缓走着。
“医生,"她说:“如果教授知道了,一定给我一个0,考试了,还跟朋友散步。”
我说:“别紧张,即使考试,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啊,事事这么紧张,精神——"我住了嘴.
“是啊,"她随口答:“家明也这么说,他说小吉到处说她成绩好,可是小吉连书也不翻一下,叫我别庸人自扰,我是天生紧张。”
我说:“有很多人喜欢公开温习,也有很多人喜欢静静的温习,各人有各人的方法,我跟你说了,牛耕田鸭吃谷,各人修来各人福,不必担心的。”
她笑:“你怎么说话象个老公公?"
我也笑了。
我们坐在一块大石上,说着话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