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嗤一声笑出来,“是,确是我们婆孙二人主意。”
子山退后,他已面无人色。
他心中最善良的福怡原来是复仇女神。
婆婆说:“子山,我知道你喜欢福怡。”
人人都知道子山喜欢福怡。
“你会拒绝福怡?”外婆笑:“不能吧。”她像是一只忽然会说话的木偶,无比诡异,“留下来,子山,你会是最出色的林智科,你想想,可怜的福怡是否也应得到
你的爱情。
“福怡,”子山回头,“跟我离开这里,我会照顾你。”
外婆说:“子山,你仔细想清楚不迟。”
她唤看护,看护过来,把轮椅推走。
子山背脊全身冷汗。
福怡过来握住他的手,子山忽而挣脱,从头到尾,原来他根本不认识她。
福怡轻轻说:“你独自静一静。”
她进屋去了。
雾渐渐散去,热带丛林里充满生物,子山看到一条小青竹蛇蜿蜒游过,他忽然想到一首民谣:青竹蛇儿口,黄蜂尾上针,最毒妇人心。
子山讪笑,这民谣政治上不正确,歧视女性,不不,不是每个女子都如此,于家华就不是这样的人,赫珍珠也不藏奸,她最坏一面任何人都看德见。
子山忽然想念家华:可靠、实在、忠诚、向上,连窗台上盆栽都可以信任他每周浇水施肥,她脚踏实地,独自上路,努力背着女儿走了这么多年。
子山颓然,他的眼睛有毛病,他是个亮眼瞎子,他黑白不分,原来福怡坚信把别人推倒,她才能从中获利,她没想过社会资源无限,凭力求便取之不尽。
他站起来,回到楼上,收拾行李。
他想进电讯房,可是门已经锁上。
他想与福怡说话,可是女佣说她出去了。
屋子里只剩朱子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