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?”
他们陪她到旧校探望同学,物是人非,他们都已经不记得她,小霖闷闷不乐。
家华劝女儿:“天色忽明忽灭,朋友忽聚忽散,无可避免,必须看开。
子山回到那片湿地去,坐在当日那搭泥沼旁边,那处正是他与伍福怡邂逅的地方。
傍晚,附近的蝴蝶都飞来湿地喝水,静静地停在泥地上。远看,像大片淡黄浅紫小花,一觉声响,这些花立刻振翅飞走,游人叹为奇观。
家华说:“真美,就在城市后园,十分难得。”
“比洛城更为山明水秀。”
“那么:置地,让小霖回来读大学。”
“华人一向爱买地买屋作为百年基业。”
子山喃喃说:“地球上只有那么多陆地,华人五千年的智慧哪里错得了,有屋遮头,进可攻,退可守。”
家华问:“你呢,子山,你有何打算?”
“我然一人,无所谓。”
“我不希望将来在公园遇到的流浪汉眼熟,‘是子山吗?’,果然是你。”
子山啼笑皆非,“谢谢你的善祝善祷。”
“合股到大学区买幢房子好吗?”
子山说:“恐怕不够。”
“做按揭,收租金帮补。”
子山搔头,“真无法免俗。”
他们成功做了小型投资,回到洛城,发觉赫珍珠仍然住在他们地库。
子山纳罕问:“你为什么不回家?”
“我愿意付你房租。”
“珍珠,你已脱离险境。”
“不,子山,你知道狐群狗党?小动物群居比较安全。”
子山啼笑皆非,“在你眼中,我是狐还是狗?”
“我每天晚上仍然惊醒,子山,我曾在小汽车旅馆居住,交不出日租,老管理员建议我用肉体替换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