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希望又提起来。
然后呢。
半年、一年、两年,然后呢,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。
大家都那么年轻,一生却是那么悠久的岁月,以后呢?
他与她可能遇见更可爱更新鲜的人,总有一人要再度失望。
抑或,不要怕失去,勇往直前,一次又一次,寻求短暂欢愉。
世事没有什么值与不值,看一个人追求的是什么,但我心自幼孤苦寒怆,我渴求的并非极乐。
我轻轻站起来,手脚冰凉。
这时祖走进书房,手里捧着小小银碗,用长柄匙羹舀起冰激凌,示意我张口。
他轻轻把冰激凌送进我嘴里,“怎样?”
我食而不知其味,只得说:“很香甜很可口。”
他没好气,“真拿你没办法,但愿你看男人不是采取同样宏观态度。”
“祖,你不认识我。”
他说:“你似乎很担心这个问题,给我一本你的自传,我看过自然明白。”
他深深酒涡可爱稚气,但此时我已大彻大悟。
他说:“厨房少了迷迭香,我回酒馆取了十分钟后即返,我今晚烤羊腿给你吃,等我回来。”
他取了外套出去。
他一关上门,我便自安乐椅起来,这里一切都符合我心意,人物地点时间全部适合,留下来,帮他喂金鱼,打理酒吧,做他伴侣,爱上他。
纠缠得不可开交,在无数爱恋与眼泪之后,看看是我还是他率先改变心意。
我拢拢头发,拨动月球仪,算了。
我眷恋地再次打量陈宅,轻轻开门离去。
我并没有抄下他的电话号码,我不会再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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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楼下,我叫一部车子回家。
感觉上像尚未在一起就已经分手,十分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