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不对,朱咪,账目上——”
我掩着嘴笑出来,这人混身找不到一个浪漫细胞,真可惜,我惆怅不已。
可以想像金婚纪念他会说:“这项五十年长线投资我俩均有付出及收获……”像一份公司年报。
子女像他也不错,别想写作绘画了,一律读商科,实事求是,自小懂得说:“妈妈,我愿意帮妹妹做功课,但每小时最低工资十元五角起”……
起伏在书桌上咕咕笑。
忽然听得汪翊叫我,“朱咪,笑什么?”
这次他是真醒了。
“好可怕,”他看着我,“一个人无缘无故偷偷像豺狼般笑。”
“比哭还可怕?”
“当然比哭还惊人,我最怕有人对着我笑,一定不怀好意,不知道有何要求,或许想借我一只肾来用。”
我笑,“我很健康。”
“朱咪,我猜想你一辈子也不会嫁我。”
但是,我不方便说的是,他在我眼中越来越有趣。
“朱咪,我知道你太多秘密。”
“是,”我温和的说:“我的过去,有太多不可告人的丑事,我不能杀你灭口,也不能于你共度余生。”
“可是,你也不想与一个对你一无所知的人相处。”
“你讲得对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孤独终老。”
“那多可怜,你还有五六十年要过。”
“是吗,有些女友告诉我,她们是拥有丈夫的单身母亲,明白吗:挂名丈夫,享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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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利而不尽义务,有些,像长不大的儿子,专等女方侍侯清洁洗涤三餐。”
“我不是那种人,我会照顾你。”
我凝视他,“我心领了。”
“朱咪,这一阵子我会比较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