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?”
方倍叹口气,”出来逛逛多开心。”
她们找到小馆店吃意大利餐,露天邻座有一对年轻男女不停接吻,坤容嗤之以鼻。方倍却处之泰然。
总比打架好,她想。
坤容说:”家母也是如此,身边少不了男人。”
方倍轻轻说:”也许,她深觉寂寞,生活又处处为难她,她只想找些寄托,捱完一日又是明天。”
坤容冷笑,”你好像很了解她。”
“我也不过猜测。”
“你在暖室长大,你懂得什么。”
方倍结账,与坤容离开风景优美的三角洲。
“从这里开车一直南下,可驶到墨西哥。”
方倍答:”不,可直往南美,沿智利到火地岛,世上极南之处,不过途中需要加油。”
坤容说:”我们一定要做这次旅行。”
方倍温和地说:”你才说我是温室小花,我可没类此胆量。”
坤容摆摆手,”算了。”
她们把车驶回市区。
坤容想回家拿几件衣物,方倍说:”我那里什么都有。”
“我想取回照片。”方倍陪她上楼。
狭窄公寓,门一打开,有一股气味,像是球员更衣室的腥臭,一个中年男人大字形躺在旧沙发上。
他体型壮大,只穿内裤,扯着鼾。
坤容觉得羞愧,她说:”一分钟”,她进房去拿东西,方倍明白,这许是坤容最后一次回到这个家来。
方倍站在门边动也不敢动。
那大汉忽然自喉咙里发出干涸的响声,他动了动,可是没有醒来,一只手使劲在胯下搔了几下,又再睡熟。
方倍吓得呆了,她从未见过如此腌臜场面,可是又深觉滑稽,忍不住骇笑,方倍取出相机,拍了几张照片。
这时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