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毕露。
我觉得热,脱了外套,向工头再三叮嘱。
王旭走近,“你很老练。”
我即时说:“王先生,多谢你拔刀相助,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”
他忽然取出手帕,轻轻为我拭去唇上汗珠,“别紧张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“你为何在纽州出现?”
“家母应允与我到巴黎度假,现在报销了。”
“学习更有意义。”
看样式子他也是工蜂族,我微笑。
“我回公司签署妥文件派人送上。”
我连忙说:“我过来取。”
“那么,今晚八时可以吗?”
“我准时到。”
他大方地道别离去,母亲送他到门口。
傍晚,母亲说:“好似千斤重担一下子自肩膀卸下,小亮,你是我福将。”
“你不知王先生有王旭这个儿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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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打探过了,原来他们父子不和,不大来往,我也是第一次见他。”
原来如此,世上少有融洽家庭。
“小亮,妈妈老了。”
“人总是会老,无谓嗟叹。”
“从前,无论多大挫折都跨得过去,爬得遍体鳞伤,转眼又来过,今日的我--唉。”
“妈妈,你还有我。”我紧紧拥抱她。
傍晚我准时出门,妈妈叫我抹此口红,我胡乱扑些粉搽些胭脂,司机把我载到公园道一幢棕砖大厦前,门房立刻来开门,“是余小姐?王先生等你,电梯请按五字。”
那座电梯凌空,进去之后需要拉上两道铁闸,轰隆一声,缓缓开动,分明是件古董,业主故意留下作为怀旧特色。
我还没按铃大门就打开了,王旭请我进去。
公寓布置大方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