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有汽水小贩的儿子终于凭奖学金在剑桥法律系毕业。”
“那你知道就好。”
那天晚上,母亲与我通电话,我一时口快,说我大雪中接送同学,真是日行一善。
她静了一会,“是男还是女?”
我即时回答:“男女都有。”
“小亮,别家的女儿一旦结交男朋友,立刻叫人管接管送,我不是叫你学她们,可是,你也小心一点。”
“明白。”她真厉害,似有千里眼。
“学校里一定有好些雪找饭票的女生,目光犀利,手段高超,擒获猎物,便自他第一份薪水用至他退休,你不必学她们,可是,也别太笨。”
“是,是。”我忙不迭答应。
“生活好吗,功课如何?”她声调比较缓和。
“都过得去,我不大出城,专心读书。”
“假期可有兴趣与我到纽约--”
我脱口:“我打算去欧洲。”
妈妈仿佛有点失望,“随得你。”
我问她:“李叔可听话?”
母亲笑了,“过得去,算是那样了,凡事有个伴。”
“我爸呢,许久没他音讯。”
“他没有与你联络?”
我黯然,大抵他忙不过来,他自己的事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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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感慨,“太不像话了,厚此薄彼。”
“妈,几时来看我?”我连忙改变话题。
“圣诞节如何,春假你又说没空。”
“记得别穿貂皮大衣,会遭环保仔淋红漆。”
“他们还那么紧张?”
“老妈,为虚荣身上穿别人的皮总不大好。”
“咄,你不吃鸡不吃蛋?”
“为了生存又比较好些,妈,实不相瞒,我想吃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