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伯已向我提点过,说客人自称是我姐姐,要求开门,可是张妈一见她吓怕,无论如何不肯,僵持起来,客人不知如何弄来一打生鸡蛋,掷向门口,于是张妈报警。
我同警察说:“没事了,确是姐姐。”
警察看了看我的整齐直发与蓝白校服,“你肯定?”
问得好笑,答得更滑稽:“我确认。”
我把圣琪拉进屋里,她连手指也搽着黑色指甲油。
张妈只得说:“我去斟茶。”
我对那哥赋打扮的少女说:“你的行李呢?”
“我没有行李。”
“你不是在伦敦参加婚礼吗?”
“我没有出席。”
“你父亲知道你的行踪?”
“他晓得但不关心。”
我又问:“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?”
“我回到家才发觉那边已经退租,进不去,他叫我到这个地址来。”
我听了只觉恻然,“那么,鸡蛋从何而来?”
“以牙还牙。”
“张妈不知就里,你是否应该道歉?”
她仰起头。
这是忠伯也回来了,大家都等一句“对不起”,可是她不愿开口,姐姐倒像妹妹,如此幼稚赌气,还说已经在读专科。
忠伯咳嗽一声,“或者李小姐已经累了,先休息一下,客房在这边,请随我来。”
我用电话找到母亲:“妈妈,家里来了不速之客,你猜是谁,她是李圣琪。”
“什么?”她与身旁的李叔讲了几句,“小亮,你得代我招呼她。”
“她不似一个容易招呼的人。”
“你指她的打扮吗,小亮,听着--”
“尽管凶霸霸,神气活现,她怪可怜。”
“我就是想跟你说,不要表现得同情她,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