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琪换下的衣服,我说:“丢弃吧。”
张妈走后,圣琪问:“那是你家工人,为什么不叫你小姐。”
我解释:“因为她从小看我长大,像自己人一般,我情愿做小亮,不做小姐。”
她点头,似乎明白了一些事。
她说:“其实,我们不是姐妹,我俩一点血缘关系也无。”
我微笑,想起母亲嘱咐,我说:“四海之内,皆兄弟也。”
圣琪笑了。
她笑起来真好,眼睛眯成一条线,梨涡深深,十分娇媚。
“你为什么不留下观礼?“
“你呢,你为何又没有出席?“
我轻轻答:“母亲的婚礼有什么好看?“
“讲得对,父亲再婚又关我何事。“
我问:“他们快乐吗?”
“我可以肯定他们乐在其中。”
我放下心来,“那就很好。”
“他俩眼中已全无你我。”圣琪悻悻。
我不接受挑拔,“我同你已经长大,无所谓。”
她转过身子,我吓一跳。
她的雪白玉背上有深紫色纹身,自上至下,足足有两尺高,那是一对翅膀,纹得极细极美,栩栩如生,看上去像一对天使翼,随时振翅飞去。
那么怪异,却那么美丽,我看得呆了。
我走近,看个仔细,伸手轻轻触摸。
她懒洋洋问:“没看过纹身?”
“啊,见过铁锚与美人鱼。”
“这是我在美国迈亚米南滩找名师所纹。”
“你爸允许?纹身师傅愿替儿童纹身?”
“爸不知道,我同你,又怎么好算儿童。”
“的确有种妖异的美,很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