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,挤眉弄眼,一心等待看好戏,谁输了他们都一样高兴。
大文看到那人头发斑白,分明已过中年,而且,背影有点熟悉,这是谁,莫非是——
那老头背着大文发话:“谁是新主管,为啥霸着我的座位?我不过放了几日假,有人给我下马威?”
大文一听那声音,惊喜交集,他脱口喊出来:“刘伯!”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。
那白头人回过头来,也呆住,“阿文。”
他站起来,一老一小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臂,激动地异口同声说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同事见他们是老相识,而且很明显是朋友不是敌人,一场好驱代为乌有,扫兴地一哄而散。
“刘伯,你好吗?”
他虽然声若洪钟,却着实苍老不少,可是身体仍然扎壮,听得大文如此问,不禁唉声叹气。
大文问:“怎么了?”
刘伯欲语还休,大文斟出香浓咖啡。
刘伯这才搔搔白头:“其实三句话也说得清楚……我领了退休金回到乡间,有人向我提亲,对方才廿多岁,我一看十分喜欢,结果半年后,人财两失。”
大文先是瞪大双眼,随即觉得好笑,“啊,刘伯,凼仔浸蛟龙。”他忍不住嘻一声。
刘伯悻悻,又再叹气,“幸亏还有小笔存款在本市,我只得重出江湖。大文一直拍他肩膀。
“你呢,说说你的故事,大文,你怎么离开英龙?”
“英龙现在叫中申了,这间新公司也有问题。”
“大文,你仍然甘心做信差。”
大文微笑,“被你说中。”
“大文,那班女孩子呢?”
“哦,她们,有些结婚,有些转工,有些到外地发展,像所有朋友一般,长大,各散东西,不复联络。”
刘伯点点头,“她们个个都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