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厚着脸皮不顾一切地吃起来。
她们一连数天均送饭来,一星期后,大文松口气,资料室的架子开始整齐,许多剪报,已记录在光碟里,照题目按钮,可以快速找到。
就是在这一天,他摊开报纸,看到下述新闻:“五十六岁的前英龙主席弗雷泽承认七项欺诈罪及四项偷窃罪,被最高法院判刑六年,弗雷泽闻判木无表情,英龙案中数名投资者在最高法院外,听到弗雷泽判入狱六年后,互相拥抱。”
新闻图片中的弗雷泽似具木偶,他瘦了许多。西装外套像一个壳子似架在身上,有点滑稽像。
大文掩上报纸,社会已经一笔勾销了这个人。
中午,他抽空去买水果,提着篮子到了七楼。女孩子们笑着迎出来,“大文,你就是如此讨人欢喜。”
大文陪笑,“哪里哪里。
大家分了鲜果吃。”
回到楼下,大文靠着小窗户看风景,是,他升上去了,资料室有一扇小窗户,看不到海,对着人家的天台。
大文忽然看到旖旎一幕。
一个穿着雪白水手服的外籍金发男子,紧紧与一华裔女子拥抱接吻。
女子穿着黑色唐装衫裤,上衣被风吹起,露出蜜色背脊,那衣料是刘伯说的香云纱吗?看不仔细。
只见那男子轻轻吻遍她面孔,女子陶醉地仰起脸,嘴角带着微笑。
他们在寒风天台幽会,感觉哀艳,像煞普昔尼蝴蝶夫人一剧中的兵克顿与翘翘生。
大文看得发呆,他心中无限向往,一个人可以这样恋爱过,也不枉此生。他希望与害怕看到他俩更进一步发展,但是没有,忽然下起了大雨,男女为着避雨,离开了天台。
女子那套黑色唐装衫裤与蜜色细腰像烙印似蚀刻在陈大文脑海中。
那天晚上,做梦时,他却看到另一样叫他难忘的东西,那双银色镂空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