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缩,有些赤脚,有些抱着双臂,受了惊吓,欲哭无泪。
大家抬头凝视顶楼,然后,大班们也来了。
随即有警员用喇叭扩声器这样说,“十二楼以下职员可回到岗位,装修工程引起小火已经扑灭,没有危险,注意,没有危险。”
大文松口气,回到大堂,只到四处都是五颜六色高跟鞋,大文摇头叹气。
这一乱,又是一整天。
下班时分,大文才有时间读报,英龙消息仍然刊登在显著位置:“这件案件预定审讯六周,警方有数十箱证据呈堂,这些由两年前开始收集的证据包括电子邮件、电话记录、内部文件及银行记录,警方称,在过去二十六个月期间,他们记录了英龙按揭各部门五百七十七次电话,以及数百份电子邮件……”
大文收起报纸,抬起头说:“各位下班吧,明早见。”
同事们又度过艰辛一日。
大文打电话给张医生。
“正好要找你,红荔有好几封信在我这里,都是给你的。”
大文上门去,看到张医生与见习医生讨论病例。
“皮肤溢血、头痛、肝脏发炎、休克……是什么症状?”
一个女生轻轻答:“上帝呼召。”
大家笑起来。
有人说:“没那么快,如果是孕妇,可能是妊娠中毒!胚胎被视而无睹为外侵者,白血球群起攻之。”
大文听得毛骨悚然。
张医生把红荔的信交给大文。
原来都是明信片,一共三张,她走了已经近一个月了。
红荔用生活照制成卡片:她在大学钟楼下,她在演讲厅,她与眉目清秀的同学合照,她在酒馆……学府方一日,世上已千年。
大文吃过点心,竟在书房里的沙发盹着。
客厅的谈话声、笑声、脚步声,都叫他定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