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。”
刘伯笑:“怎会有那样好事,大文,你倒想一双手如意另一手算盘。”
“那么,早点领退休金是好事。”
“我也那样想,我告老回乡去,不知故乡的荔枝树与甘蔗田还在否。”
大文笑,“都变成电子与制成厂了。”
刘伯惆怅,“我想也是。”
停一停,他忽然轻轻唱起一首歌来:“春天的花,是多么的香,秋天的月,是多么的亮,少年的我,是多么的快乐,美丽的她,不知怎么样。”
大文怔住,刘伯的灵魂仍然年轻,美丽的她一定是那个梳大油辫子穿黑色香云纱唐装衫裤花屐的女孩,她胸脯上有一条足金项链,心形坠子上也许刻着花好月圆四个字。
刘伯长长吁出一口气。
是,半个世纪就那样溜走。
但是他耳畔仿佛听到那描着玫瑰花的木屐嗒嗒响起,向他走来,有人叫他:“刘哥——”
他低下头,“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