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不肯让荷生离开,荷生恻然。
陈女士亲自出来道谢,“有空再来,保重身体。”
归途中,荷生对言诺说:“你可以放心了吧,我已找到新的力气。”
言诺点点头,“我很佩服你,荷生。”
“作为烈火与夏荷生的朋友,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更完美。”
言诺说:“开头,我不是没有私心的。”
“向烈先生辞工吧,也许你应该回家陪父母亲,不然与长辈的误会日深,终有一天筑起一道冰墙。”
“现在轮到你安排我的生活了?”
荷生笑笑。
“有人说,最怕人家对他好,因无以为报。”
荷生默然,的确是一种压力,吉诺已经为她无条件牺牲太多太久,他比谁都应该去开始新生活。
言诺问荷生:“你要我走?”
荷生点点头。
“好的,我走,不过别说我不告诉你,一回到家,我马上会开始大宴群芳。”
荷生由衷地说:“太好了。”
言诺沉默下来,“荷生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已经良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晓得问题是什么?”
“当然。”
言诺不忿,“说给我听。”
“‘大学一年级欠下的英国文学笔记,到底打不打算还我?’”
言诺看着夏荷生,一直笑,笑得眼泪掉下来,然后他轻轻吻她的额角脸颊,“夏荷生夏荷生,你永远令我绝倒。”
荷生不敢让他听见她的叹息声。
她当然知道言诺要问什么,他要问:荷生,到底从头到尾,你有没有爱过我。
她一直怕他终于忍不住会问出口,她不想说谎,但是内心深处,到现在,她明白了,夏荷生不算真正的爱过言诺,因为假如有的话,她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