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生一个人坐在房内,情绪激动。
她已听过周氏与烈氏的故事,如果言诺肯把他的版本也告诉她,当年的恩怨,就会变得更加立体。
回到家中,荷生惊见母亲已收拾好行李。
她缓缓坐下,惘然想:要独立生活了。她曾经向往过这种自由,但它一巳真正来临,她又满心不是滋味。
夏太太出来看见她,“荷生,那位烈小姐情况如何?”
“烈先生已聘了良医。”
夏太太似有点放心,“如今没有医不好的病。”
心病呢,心病又如何?
“烈先生十分热心,给我几个联络,相信有用。”
“你几时动身?”
夏太太一呆,“荷生,我早说过好几次,是下个星期一。”
唉呀,荷生呆呆地看着母亲,她一次都没有听进耳朵里,为着使母亲放心,她强笑说:“我故意不要记得。”
“你随时可以来,这并非生离死别。”
“你也是,假如移民生涯不适合你,马上回头,切莫犹疑。”
“当然,”夏太太笑,“我可没有包袱,我可毋需争一口气给什么人看。”
荷生握住母亲的手。
送走母亲那日,荷生才发觉她还没有换季。
自飞机场返回家中,她收拾毛衣,找不到最好的两件凯斯咪,便扬声叫“妈妈——”出了口才想起母亲正飞越大西洋,寂寥地坐下。
小小公寓似有回音。
门钟骤响,荷生去开门,言诺站在门口。
他说:“我竟没来得及去送行。”
荷生庆幸她刚洗过头化过妆,看上去不致大过憔悴,她衷心欢迎言诺。
他已穿着灯芯绒西装,可见天气已经凉快。
“听说你派司了。”
荷生点点头,讲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