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化,不替对方,亦不为自身留一点点余地。
周琪女士有一张尊贵的长脸,细狭眼睛,薄薄嘴唇,颇似中国历代帝后像中嫔妃的相貌。
烈云同她母亲的长相无异较为俏丽。
“烈风说,你对他很客气,对他好即是对我好,所以请夏小姐来面谢。”
“呵,他对我也一样。”
“夏小姐,你是琪园的常客?”
“去过数次。”
“琪园,是一九四九年,家父为我盖的房子。”
荷生点点头。
“但是我却不能住在琪园内。”
荷生词穷,总不能安慰她说“一个人吃多少穿多少是注定的”吧。
言诺永远是对的,她的确不该赴会。
“家父与我都看错了烈战胜,我俩有眼无珠,好比盲人,应遭此报。”
荷生听周女士说得如此怨毒,不禁劝道:“依我看,这间屋子,比琪园更新式更舒适。”
她一怔,笑了,借词退下。
在这样的环境底下,再好的菜式也于事无补,荷生吃得很少,烈风拿着一杯白兰地,沉默地坐着陪客。
荷生怀疑烈家从无喜事。
烈火能够这样开朗实在不易,荷生心头一暖。
没想到烈风忽然幽默地说:“气氛不能算得热烈是不是?”
荷生笑。
烈风凝视她,“烈火这人,什么都没有,就是运气好。”
荷生问:“这是对我褒奖吗?我打算照单全收。”
“你受之无愧。”
荷生轻轻说:“或许你可以尝试解一解父母之间的死结。”
“名为死结,如何能解。”
说得极是,荷生觉得烈风的聪明比烈火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或许你应该从头开始。”
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