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爵士倒是诚心诚意,他取出一盒糖果送给少女,与少妇寒暄起来。
「冯太太,」他说:「听说冯先生过身已经多年。」
他也把她打听清楚了。
由此可知他完全知道她是什么人。
也好,少妇暗地里咬咬牙,不必伪装了。
咀里答:「孩子一出生他就故世。」
「可有十七年?」
「那倒没有,小女才十五,长得高大。」
爵士点点头。
「独自带大一个孩子,真不容易。」
少妇一怔,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体贴的话来,不由得有点心酸。
「冯太太对将来,不知有什么打算。」
少妇忽然心乱如麻,他说中了她的要害。
她低下头,那种傍徨绝非做作,「打算?我们不过去到哪里是哪里,倒处碰运气。」
爵士微微笑,「吉人天相,不要紧。」
少妇也凄惶地赔笑。
老绅士满以为她会十分难缠,此刻看清形,少妇不过是另一个可怜人,不难打发。
午餐准备好了。
在桌子上,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。
少妇不大敢笑,怕眼角露出细纹。
少女见老人家注视他,便朝他笑笑。
少女很会讨人欢喜,她已经是母亲的负累,不能叫客人讨厌。
饭毕,刘爵士说:「晚上请两位再赏脸到甲板小坐如河?」
这上下,连少女都看出他对她们有好感。
少妇也不再推搪,「好的。」
「谢谢你们花时间陪我,我有小小礼物聊表心意。」
少妇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,喜出望外,「谢谢你才真,刘爵士。」
他把她们送出去。
少女把礼盒扔下便去游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