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堂大笑。
英莉在文中老实不客气指出该名画家有模仿之嫌。
那一段被删掉了。
英莉据理力争,「本市没有言论自由。」
「言论自由不指可以随便批评攻击另外一个人。」
「他可以辩驳呀。」
「人家没有专栏。」
「我不写了。」
编辑看着英莉,「你已经被惯坏了,我若不是看着你出身,才不会吃力不讨好意图指教你,刘英莉,出来做事,要做到皆大欢迎,自己活,也让别人活,你的观点意见,不一定是生命、道路、真理。」
「可是我的感情是真挚的。」
「真挚的感情一样会伤害对方,何必令他人生活不愉快,为一点点区区稿费结怨,值得吗。」
「呵,你是劝我人云亦云,随波逐流。」
「错,我是劝你做访问选对象时小心行事,不喜欢的人,不要去访问他,既然已经走到人家面前,要尊重人家。」
英莉语塞。
「还有,觉得难以下笔,便暂时不要下笔,这是你的职业,不要仇视它,要做得快快乐乐。」
说完了,编辑摆摆手,示意她告退。
英莉听了教训,一边面孔麻辣辣,老人家的话当然有道理,所以捏到她的痛处。
被读者宠坏了,好似写什么都有人看的样子,所以觉得可以任性发挥,不理他人感受,所以觉得笔杆儿可以横扫千军。
所以觉得自己是个特权分子。
所以想脱离编辑部的控制独自生存。
以前,只觉写作最怕没有题材,入了行,对这个行业略知一二,才发觉行有行规,不容越雷池半步。
有了题材,有了读者,又忠于自己,还得学一学照顾他人感受。
同事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「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