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肯出来消磨一个下午,搂搂抱抱,喝酒聊天。
这样有耐心而忠诚的电话,一定由她姐姐如文打来。
果然不错,姐姐叫她中午去吃自助餐。
「我不来了,谁叫你住得那么远,又不预约。」
「小姐,我找你三天,找得到吗。」
「我不来。」
「一定要来,两个外甥女等着见你。」
「我不来。」
「若文,工作要与娱乐并重。」
「咄,什么娱乐,一家大小弄个烧烤会就叫娱乐,闷死人。」若文蔑视姐姐。
「去你的,你还想酒池肉林呢。」
「我不来。」
「我叫姐夫来接你好不好。」
「不用,我才不开门,再见。」
若文把电话插头拔掉,埋头苦睡。
也许一睡醒已经白发萧萧,也顾不得了。
门铃约在四十五分钟之后响起来。
姐夫来了。
这可爱的老好人,总是受如文支配得团团转。
若文不忍心,挣扎着去开门,「来了,来了,稍等。」摸到眼镜戴上,开门一看,立刻推上。
门外站的不是姐夫曾易生。
那人问:「是葛若文吗,你姐夫吩咐我来接你。」
陌生人,该死,派来一个陌生人。
若文蹬足,这可怎么办。
「你能在门外等十分钟吗。」
「没问题。」
「劳驾你。」
人家一定以为家里有什么不可见人不可告人之事。
若文讨厌姐姐干涉她已经不够理想的生活。
梳洗更衣无论如何非廿分钟不办,她再度拉开大门时并没有期望那人仍在门口。
若文是意外了,那个年轻人正坐在石级处读报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