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侍者结账,求真有一丝诧异,一切开销不是归她吗,也许由他先垫付,她把打开的手袋又合拢。
却尔斯说:「我带你到一间无名的小馆子去。」
「好的。」求真轻轻摘下襟上花朵,随他离去。
他开一部小小开篷车,直向郊外驶去。
求真任由凉风吹拂头发,好久没这样轻松,没想到金钱还可以买到某一个程度的快乐。
却尔斯看她一眼,「你好象很享受。」
求真眯着双眼,「每一分钟。」
「懂得生活的人已经不多。」他称赞她。
求真冲口而出,「我懂,可是生活辜负了我。」
却尔斯有点震荡,这个陌生秀丽的女子独坐时是如此落寞,此刻又一如快乐小鸟,然而所说的话又似一个谜。
「介意把名字告诉我吗?」
求真一怔,她不想说假名,也不想说真名。
却尔斯笑说:「那么,我就叫你喂吧。」
喂。那多亲热。
婚姻没有腐败之前,她也叫过薛某做喂。
求真说:「我喜欢,我接受。」
却尔斯又笑,求真看到他雪白的牙齿便高兴,虽然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年轻人的青春都可以按钟数出卖,但非常庆幸今晚他是她的游伴。
他把车子停下来,「我们到了。」
小馆子并不小,装修精致,吃法国菜,共十来张桌子,却尔斯像是完全了解求真的心意,叫的菜式与酒,都令求真满意。
切开头盘肉类,只觉鲜美无比,求真问:「这是什么?」
「这是鸡肉绞碎了加奶油以及调味再塞回鸡皮内蒸熟,来,让我们大吃大喝。」
「庆祝什么?」求真笑问。
「庆祝好好活着。」他眨眨眼。
求真沉默,是的,这已经是一项成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