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改不过来。
她打个呵欠,伸个懒腰,合上眼睛。
忽然之间,她听到叮叮咚咚钢琴声。
琦琦不懂音乐。
钢琴,做梦呢,童年时期有饭吃已经很好了,每每隔夜菜发了馊仍然搁桌子上,孩子们不肯吃,刻薄的老人就骂:“还有荒年呢,荒年来了草根树皮都要吃。”
这些湮没了的记忆,不知恁地,在这个炎热的下午,又慢慢升上心头。
钢琴声停止。
琦琦睁开眼睛,她站起来,放下扇子。
她的脚步,循钢琴声走向内堂。
那是一个放各种台凳椅的角落。
琦琦四处张望,不见钢琴,便转身走开。
就在这时候,她听见叮叮叮三声清脆的声音。
她抬起头,看到那只琴。
一只猫刚自琴键上跃下,窜向另一角落。
原来是猫在弄琴,切莫自作多情。
这只旧钢琴与众不同,所以琦琦一时间没有看见它。
它尺寸比较小,也矮得多,式样古老,表漆十分剥落,琴键灰黄,这样的一只琴,也断然奏不出什么音乐来。
琦琦端过一张小凳子,坐在琴的面前,伸出一只手指,轻轻地按下去:拉苏米苏苏拉拉苏拉,拉多苏米拉苏来来来来。
她笑了。
钢琴,真正不用想,她母亲终身喊穷,穷变成一种发泄:“穷,穷命,一辈子穷,穷了一辈子。”
要待很后期很后期,琦琦才发觉不是穷坑了穷人,而是那股怨毒之气。
在那个时候,对琦琦来说,钢琴最能代表富足。
思维被打断,老梁与小郭匆匆赶出来。
小郭见琦琦坐在琴畔,才松下一口气,“我才想,怎么无故,有琴声,怪吓人的。”
琦琦站起来,“看到什么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