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明后来沮丧的说:“她怎么这么难以接近呢?”
“心里有另外一个人。”我说。
“谁呢?连她都不要!”
我也不知道他是谁。我只知道“他”是一个开贝壳店的人。
我去打听了一下,原来卖贝壳不是一宗简单的生意,非得学识丰富,资本丰厚不可,而且往往赚了大钱。这真是意外。玫瑰绝对不贪钱,但是,由此可知“他”不是溜达沙滩,不学无术的人马。
玫瑰黯然的说:“本来他是东西中心海洋学软体动物科的博士。”声音小小的。
我拿什么来跟这个人比?我们连个学士还没修到,不过比玫瑰高两年级而己,勉强可以做个补习老师。
我应该知难而退了。
但是心退,身却不退。
我觉得玫瑰最需要帮助的,便是这一段时间了。
若果我要得到她,才帮助她,我与那个阿飞有什么分别?不是同样卑劣嘛?朋友是朋友,不讲代价的,我是个读书人。在一些人眼里,我傻,我并不觉得。
寒假一共二十日。
放得腰软骨酥,越劝没劲道了。
我一向不喜欢放假,放假容易使人意气消沉,而且夹紧了的课程一松下来,忘了一大半。
玫瑰也希望功课快点完:“捱完这几个月,看看成绩怎么样!不行也好快快的死了这条心。”
“那个阿飞怎么了?”
“还是老样子,有时候屋里有人,也不开门我已经学会与这件事生活了,他真去了,我还担心呢。现在反正屋子买了保险小心门户,当心那辆车,也就是了。”
“到底不好。”
“是我惹回来的,怎么办呢?”玫瑰摊摊手。
“难道你三年就这么被一个阿飞钉着?”
“不见得我念得完这三年。”她消沉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