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久!这种阿飞獐眉鼠目披头发,一眼看就知道不是善类,她还敷衍了他这么多次才翻脸,未免迟了一点。
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机心,不受这一次教训,将来碰到个更厉害的,她就惨了,如今倒是一个好警惕,我始终认为这是一桩“焉知非福”的事。我想起她的露背裙子,她的笑脸,也难怪那个阿飞!
家里又有钱!
总而言之,祸福无门,唯人自招。
我除了替她担心之外,只好寄望于警察,免她惊怕。
但是没有好消息,隔了一个月,她说:“又上门来了,刚刚心惊肉跳,好了几日,又来了,说找我,家人说我不在,把门推上了,他还逗留了大半个小时才离开,我连灯也不敢开!”
“玫瑰,搬个家吧。”
“不搬,如今大家在明里,我有心理准备,到底与亲戚住,安全得多,搬到什么地方去?”
“搬到我家来。”
“他不会跟踪?”她笑出来,“况且我住在你家,你说有多大的不便!我是教徙,我会祷告上帝的。”
“你是教徒?”我诧异的问。
“是的,”她说:“就是因为信得不够,上帝惩罚我来了。你不知道,一个人若有了急难,才会想上帝与母亲的。”
我回味着,觉得很有味道。
“上帝与母亲根本是一源的,有个说法讲就因为上帝无法个个人照顾得到,所以才派了母亲下来的。”
“你不怕了?”我说。
“祷告之后,到底是好一点。”她略振作了一点。这个既叫人爱又叫人有点恨的女孩子!
这么天真这么狠这么野这么火辣这么骄傲。
这一桩不愉快的事把我们拉得更近了。
她的态度是冷淡了,但是感情却接近了。
她检点了很多,再也没有热情的拉手搭肩了,像陡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