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傻子?我并不傻,很快她就会知道。
“我的名字叫伟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,”她居然朋口了,殷香是低沉的,“你说过。”
“你叫什么?”
“玫瑰玛璃。”她答。我看着她。她把名字告诉我了。玫瑰玛璃。
“叫你什么?玫瑰,还是玛璃?”我问。
“玫瑰。”她说:“我是华侨。”
“国语说得很好。”我说。
“你也说得不坏。”她上上下下的看我,“我跟你说话,就是因为你的国语不丢人。爸爸说,中国人起码要修得三种方言,你懂几种?”
“两种。”
“不及格。”她摇头。
我笑了“你懂几种?”
她的脸微微变色,仰了仰脸,走了。又不睬我。好,不睬就不睬,反正我已经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。我到她住的那层大厦,打听了一下,看门的告诉我她住在什么地方。那个看门的,有时候抽空替我们家抹车,自然给我方便。
我买了三打玫瑰,叫看门人送上去。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玫瑰,尤其是三打玫瑰。三打玫瑰捧在胸前,可以遮去大半个人。我吩咐看门人不准说是我送的,很神秘。
花送了上去,三天之后,她再碰见我,问:“为什么?”
我反问:“为什么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送花给我?”她问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?”我笑,“也许是约翰先生呢?花束上又没写名字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没写名字,由此可知是你送的。”她说。
“写了名字,你就不会问我了。”我说:“由此可知你那位约翰先生很小气,大概不肯送花给你。”
她笑了,一天天送?你送得起?当然他也送不起。”
她那笑容之骄傲,真是无出其右,但是不知道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