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会写信给大嫂的。”思恩说。
妻看我一眼,说:“他最不爱回家。”
我不响。
过了一会儿,我说:“你与你女朋友说一声,谢谢她送了花来。”我把名片给他看了。
思恩说:“她送了花来?我不知道。”
这女孩子有点怪怪的。
妻问:“你与她怎么了?”
“冷冷淡淡的,找她出去,她不拒绝,不见得特别开心,我打听过了,她没有别的男朋友,不外是吊我胃口,我喜欢她也没用,在她家坐到十二点,她就找藉口轰我走,想看真有点生气。”
我瞪他一眼,思恩越来越不堪了。
妻连忙说:“罢了,思恩,再说你大哥要骂了,你自己存心不良,怎么把她当粉头?”
我忍不住,板起脸来,“什么粉头面头,你们两个人说话卑俗到这种程度。”
思恩吐吐舌头,不响了。
妻在医院裹住了一个星期才出的院,千方百计央人请了个中国太太来帮忙,那太太的丈夫在餐馆做工,也乐得寻点外快,可是妻也很苦,什么都不放心,爬起床来看孩子。过了才一个月,大家心里都疑惑,可是不说,倒是思恩嚷:“我侄儿像我,哈哈哈!”孩子的相貌的确像叔叔,我想,那德性别像他就好。妻笑,“你别说,像思恩也有好处。思恩不乐了,“唷!像我有什么不好?”大家拍了照,寄回家去,爸爸一定要妻与孩子回去一次,我推到第三个月,到时也秋凉了。
我问思恩:“你几时去意大利?”
他不响。
“照啊,”我说:“那三百镑早花光了,是不是?”
他说:“我本来想跟兰花一起去,她说:‘我要去自己去,跟你走这么一趟回来,我花的是自己钱,却跳到黄河洗不清,我跟你成了什么关系了?’我说我请她,她又生气,抢白我:“啊,我才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