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我说,“他在病中,我不想他烦恼。”
“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他。”
“蝎子号,”我想伸手拧她的面颊,可是终于打消原意,“不久你就会知道我们人类虽然弱点多多,但不失是一种可爱的生物。”
蝎子与我抵达阿姆斯特丹,是一个阳光懒懒的日子,欧洲天气比较冷,人们走在街上,口中呵白汽。我与蝎子自机场出来,租了一辆车,驶往酒店。
蝎子像一个孩子,充满好奇,目不转睛的吸收着新事物。
我对她笑说:“等你去到巴黎,就知道了。”
她忽然问:“荷兰人为什么喷白烟?他们又不是抽烟。”
我一怔,然后哈哈大笑,“喷白烟?啊,蝎子号,人的体温是华氏九十八点六度,今天的温度低,自然呵气成雾,你不明白?“
她自然立即明白了,非常羡慕地说:“啊,你们身体的结构真是精妙。”神情中也不免有点黯然。
“达尔文提倡进化论,”我笑道,“我宁愿相信上帝——谁愿意做猢狲的后代?”
“但你们的思想仍然非常原始。”蝎子说。
我又笑,“好了,别讥笑我们。”
我发觉我对蝎子号的忍耐力好许多。
到达酒店,柜面给我们两间房间的钥匙,我决定退一间房,跟蝎子商量。
我说:“看,两个人住一间房,好照顾,我保证不会对着你脱衣服。”
我填“张三先生夫人”。
蝎子与我上楼,我进浴室洗澡,叫她准备“工具”。
好助手,我想。
待我浴罢出来,她换上新衣服:蛋黄的宽身衬衫,紫色长裤,正在忙碌地准备爆窃夹万的工具,自橡胶炸药至记录号码电子仪器,钻,凿,一应俱备。
我对她先吹一声口哨,然后解释:“这是男人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