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少女多多,我希望可以找到像你这样的女朋友。”
“但我是一个价值近亿,博士花了三年多时间制造的机械人,”她向我眨眨眼,“我很难能可贵。”
我为之气结。
我们前往参观梵高的画,蝎子号着魔似的兴奋,她的手套在我的臂弯中,不住地说要收回她对人类攻击之辞,我觉得很高兴。
电脑与人一样,也分种类,有些微型电脑门钟,只能奏六种不同的短曲子,正像有些人,只以交配繁殖为大前提。
蝎子号当然是电脑的最优秀分子,而我呢?我苦笑,与蝎子号在一起,我简直高攀了她。
走得累了,我坐在长凳上等她,一位金发女郎游客与我攀谈起来:
“那是你女朋友?”
“噢——是。”
“你们是中国人?”
“是。”
“她说得那么一口流利的荷语,真了不起,而且长得美。”
“谢谢。”
女游客离去,蝎子号与我算帐,逼着我承认我有勾搭金发女郎的陋习。
后来我们在码头“借用”两辆脚踏车,我带她去看有名的“赛特时”堤坝。
她很感动,她说:“你们人类居住的环境是那么差,但这么勇敢克服困难。”
我说我不明白。
这时白浪滔滔地卷上来,海鸥低飞,哑哑地叫,蝎子号用手拨顺海风吹乱的长发。
她说:“j3,你有想过吗?地球并非人类理想居住地。看你们生活多么复杂,再观察飞禽走兽,它们可不必刷牙洗脸,在家设冷热水喉,夏天开冷气,冬天开暖气,又要备四季衣裳,盖房子买汽车,担心股票黄金的上落。j3,你有没有想过,假如人类是地球上进化的,你们的生活应当如地里的百合花,不种也不收,但是那装饰的美丽,连所罗门最繁荣的时候,还比不上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