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司徒英。他怎么来了,过去两年,他一直视我为第一号对头,我吃一块薯片给他知道了,他都会在专栏内影射我骂我。
“司徒,你这个大忙人,有事找我?”
“来看你呀。”
“请坐请坐。”
“常国香叫我来的,”他爽快坦白的说:“小陈,我想同你道歉。”
“道歉什么?”
“我不住噜苏你。”
“有吗?奇哉怪哉,怎么我不知道?我眼又朦,耳又聋,看不见听不到,我只知道咱们是好兄弟,喂,我这里有个难题,女主角多少岁数至适合?”
他怔怔的看着我,我知道他心中想什么。他在想,两个成年人怎么会弄得水火不容。
我笑说:“司徒,我可不需要同情分。”
“谁同情你?我可怜我自己,以友为敌。”
“你不还没回答我,女主角多少岁为妙?”
“十九岁,惹火尤物。”
“现在不流行这一类型的女人了。”
“小陈,你简直问道于盲,我从来未曾写过小说。”
“那你应该坐下来写。”
“是的,我很惭愧,实不相瞒……”
我与司徒谈了一个下午。百分之一百开心见诚,互相诉说工作的困难。
他没有提到我健康上的问题,我也很含蓄的避而不谈。他为我的小说大纲提供很多宝贵的意见,我一一记录下来。
三小时后他离开,我再涂改一会儿,便上床休息。
出院那日,我已有丰富的素材。
来接我的并不是国香。
我坐在椅子上等她,是她叫我等她的。
身后一把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说:“常国香叫我来。”
我一转头,看到的是一张清丽的鹅蛋脸与一身淡黄色的衣裳,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