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快婿,替你拉拢,而你却嫌他烦,是不是?」
「只猜中一半,他嫌我烦,预先叫了女友来挡驾。」
「咦,我岂不是来得及时?」他笑。
「替我挽回一点面子。」我并不在乎面子大神,但今次却有点乐。
「他可知你有位张先生在英国?」
忽然之间我很萧索,反问:「什么张先生?」
「张元震。」小朱说。
他倒是有路边社消息。我仍然不承认,「那是个很普通的朋友。」
「同我一样?」小朱微笑。
「我同你还比较亲热。你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,岂还真流行男友在外国留学,女友在本市痴痴地等。」
「人家都那么说。」
「人家知道什么。来,陪我到山顶去吃杯茶。」
「下雨呢。」
「就是要他下雨。」
小朱还不明白。这也是我无法与他沟通的原因。我也并不是浪漫得欲仙欲死,成日似为一朵花一滴水感慨万千的那种女人,但象小朱这般铁心心肠,倒也少有,一切生活情趣他都不能够领略,如水过鸭背,同这种人在一起,是很沉闷的。
当下在山顶他问了许多问题,包接「你不怕湿气」、「冷不冷」、「咖啡水准是否差过丽晶」、「你也忘了带伞」、「太静,不知是否有警察巡逻」等等。
终于我放弃,我说,「回去吧。」你不能说我不加以尝试去发掘新的异性朋友。
他如释重负。
我看得很清楚,我完全不明为什么他要追求我,我肯同他在一起,他也不会有幸福。
但是他不知道。
回到家当然已经曲终人散,徐家诸色人等已经都去,女佣人正会收拾残局。
徐培南最使我无味。
幼时大家一起玩弹子,我输了三颗,不肯认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