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要说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心媛,只要你肯认一声错……”
我打断地:“我唯一的错,是生在这个不幸的家庭里。”说完之后,因觉得太戏剧化,不由得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。
父亲呆呆的看我,当我是疯子似。
笑完之后,我觉得无限悲伤空虚,回房睡觉。
他要我离开家,我眼睁睁的想:妈妈不要我,父亲要赶我走,而这一切,还都是我的错。
我一夜没睡,面色很差。
放学回家,后母躺在床上,面色比我更差,我有点难过。
不过她会再有孩子,在一个更好的环境中安心养息!这个家将不属于我。
我没有说什么。
那夜我半夜惊醒,做恶梦,吓出一身冷汗,梦见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,流落在一片荒漠中。我并没有哭,我是一个不哭的孩子。都说哭可以松弛神经,但是我偏偏就是哭不出来。
我听到隔壁房间有低低的谈话声。
我略为留神,对白便流入我的耳朵。
“……你早点睡,”是父亲。
“怎么睡得着。”
“她又不领你的情。”
“我并没有要她领我的情,父母对子女好,岂要他们领情?这原是我们的责任。”声音极低。
父亲沉默。
我紧张得胄都几乎都翻过来。
过一会儿父亲说:“可是她一直以为你虚情假意。”
叹息:“……正是我失败的地方。”
“放弃吧。”
“放弃她,对她来说,有什么损失?她迟早要长大成人,有她的事业,有她的家庭,损失在你,你只有她一个女儿,养得那么大,她离开了你,你还有什么?”
“我有你。”
“你不想多一个心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