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谢谢你。"
"其实你何用算命,"周劝慰我,"大家都说你真正纯品,许多人早已经续弦。
我看着窗外,"我们是相爱的。
"这间写字楼许多小姐都崇拜你,抬起头来看看,散散心,也不是对死者不敬,是不是?"
周是我同房,他可以说最清楚我。
我牵牵嘴角。
"好了,下班到什么地方去?要不要来我处吃顿便饭?"
我摇头。
"同你客气一辈子也请不动你,我坚持你来。"
"改天吧,老周。
"我家又没有妙龄少女,你避忌?"他恳切的说。
"什么菜?"
"红烧黄鱼,冬瓜火腿汤,椒盐小排骨。面条鱼炒蛋……"
"我来"
"外头吃不到的家常荣。"老周骄傲的说。
他有个不办公的太太,专门以他为中心,服侍他。
安琪虽然办公,家事仍然做得妥当,双手不停,放下手袋文件,立刻双手浸到锌盆洗菜做饭,家里女佣只来洗熨打扫。她不言倦,但看得出是累的,很多时冬晨爬不起床,夏日有黑眼圈。
婚姻生活苦乐参半,很多少女误会一结婚一切困难迎刃而解,故此更加无法应付其中艰苦。头一年适应期刚过,正在庆幸渐入佳境……
那日老周一起下班。乘搭地下铁路回家。
周对于生活出奇地满意,你不能说世上没有快乐的人。
他的公寓房子就在地铁站上面,上下班异常的方便,故此从不兴买车的念头,工作性质又不必摆排场充阔绰,周太太是个朴素的女子,大都会的生活,对周氏来说,也似置身小镇般温馨。
他有一个女儿,据他说很听话很漂亮,那是一定的,哪个孩子在父母眼中不是如此呢。
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