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的人手。正如我拥抱少年顾玉梨时,也感觉她的肉体存在。
她说下去:“我认为你做得不错——”
我忍不住笑起来,“你自然帮我,正如你适才说的,你是我,我是你,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:月边河塘照瘦影,卿须怜我我怜卿。”
“那又有什么不好,”她说:“我若不是一个自爱到极点的人,就不会捱到今天。”
我深深震惊喜悦,这确是我,语气姿势论调,都属于进化的顾玉梨。
但是我不能说她是十九岁的顾玉梨,她们是两个人,若果没有我做桥梁,他们俩见面不相识。
人真是会变的,非随环境变不可,适者生存。
我问老练的顾玉梨,“你完全知道要的是什么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你要嫁给区先生?”
她笑,“那要看他向不向我求婚?”
“我看他会的。”
“别太天真,别忘记那些十八二十二的小妞。”
我也笑,“同你说话太有趣,完全放心,不用戒备,真痛快。”
“我知道这些日子里你很吃了一点苦,父母没留给你什么,丈夫又没送给你什么。”
这话听在耳朵里,只沉得无限窝心慰贴,又带来几分辛酸,一刹时不知如何应付,只得傻笑,笑着笑着,忽然发现自己双眼润湿,啊,多年来感情压在心底,哭笑难分,一切委屈屈辱无奈,都不敢发泄,我连忙用手掩住脸,精心描绘过的化妆全糊掉。
“可是你很能干,照顾得也还周全,放心,明天会更好。”
只需片刻,我便放手,微笑问:“是应允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谢谢你的鼓励。”
“其实在心底,你一直振作,不停鼓励自己。”
“我们可以时常见面吗?”
“恐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