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梨,你叫我什么?”
“她叫你什么?”
“谁是她?”他大吃一惊。
哎呀呀,她就是我,我就是她,这有什么难启齿的。
我握住双手,深深太息一声。
“是否为咪咪烦恼?女孩子大了,心思较为复杂,我相信她会接受我们。”
“我同你,”我清清喉咙,“到底已经到什么地步?”
他既好气又好笑,深深吻我的手,“这个地步。”
这么理想的男人。
奇怪,竟为查探这件事而结识到他。
我的心一动。
“玉梨,今日你真象年轻了十年。”
“啊,昨日的我有那么老呀。”不由我不维护起另一个顾玉梨来。
他一笑置之。我则怕她会忽然闹进来,表情甚僵。
我站起来,“我告辞了。”
“你看你还闹小孩子脾气,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——”又决定改口,“也好。”
她会不会在家呢,我会不会看到自己?
万一真碰了头,我会对我说什么?
我们其中一个会不会消失?
我并不害怕,只是无限的讶异好奇震惊,自内心伸展到宇宙去。
不如上去敲门,见一见自己。
车子驶向住宅区停下。
我问司机:“就是这儿?”
他很出奇:“是玫瑰径三号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我下车。
那是座一层两伙的小洋房,我在它门口站了很久,始终没有勇气去按铃。
天气炎热,出了一身汗,终于叫街车返家。
甫启门,就听见女佣与咪咪又在冲突,这次不但不觉得心烦,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,真好,人世就该如此厌闷,适才我仿佛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