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故有这样的小名。
到家,女佣愉快地说:“新洗衣机已经送来。”
自从她驾到以后,一年总有好几样电器报销。她说话十分有技巧,譬如说:“熨斗忽然坏掉”,“电话掉地上破裂”,完全象集体自杀,与人无尤。
渐渐学会她的口气,异常管用,象“报告已经失效”,“工作死期无法接触”等,完全没有抬头,不知是谁的错,老板听糊涂了,随便抓个她平时不喜欢的人来出气,事情不了了之。
我喜欢向没有知识但有聪明的人学习,他们那一套不讲理、原始,令人难堪,但往往行得通。
受过教育的女人事事讲风度,连唯一的武器都失掉,任由社会宰割。
总算到家了,扭开电视,搁起双腿,开始甜蜜的周末。
电话铃响,还真不想听。
“我是你前夫。”
真想仿荷里活女明星冷冷而性感地问一声:“哪任前夫?”
但身上背着三千年文化的包袱,不能豪放到这种地步,故此守礼地:“有什么事?”
“我刚才见到你。”
“在什么地方?”我纳罕。
“你没睡好,还是怎么的,看上去足有五十岁。”
什么?我坐直。
“你同一个老公公在一起,玉梨,那是很坏的选择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,我一个下午都与咪咪在一起。”
“明明是爱克森化工公司的茶会,下午三时,我通气,才没有跟你打招呼。”
我握住电话,心里隐隐觉得不安。
已经有两个人称在不同的场合见过我,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我。
“你看错了。”
“不可能,别忘了我们曾是夫妻。”
“玉梨,你似乎一夜间老了下来。”
“胡说什么,前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