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良心构造又不同。有些人可绝了,刚刚遗弃了妻子与乱七八糟的女人去姘居,还对朋友拍胸拍肺的说:“我对得起良心。”
听的人倒没有生气,只是有一种寒毛凛凛的诧异与恐怖,怎么这种东西也算是人?总算明白衣冠禽兽是什么玩意儿了。
禽兽也是好的。以前我认识一个男孩子,他家里养着条大丹狗,那狗——
“阿瓦,你要是今天不写了,就请把纸收起来吧。”
“是是,”我应着阿玉,开始收拾。
今天写了三张纸,不错呢——
那条大丹狗,实在是神气的,你跟它拍了许多照,都想充那条狗是我的。那年也是个夏天。当一个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时候,她碰到的男人,大多数男孩不懂鲍蒂昔里,那多没有味道呢。这不是面子问题,而是实在的生活问题。
我收拾了东西,到了外头房间,看见阿玉在细细擦她那幅画,莫地格里安尼的“爱丽斯”。
其实我们应该挂几幅齐白石的,即使是翻版也与翻版的莫地格里安尼一样美。可是找不到。
我问她:“龙懂不懂齐白石?”
阿玉看我一眼,“不懂?不懂我会请他来吃饭,弄得一头油烟吗?”
“啊,”我肃然起敬,真是不敢当。
这样的人总算被她找到了。看样子他们还真的谈了不少话呢,连齐白石都扯上去了,真叫人羡慕。
“你们会结婚吗?”
阿玉坐下来,“我真不知道,如果不嫁给他,简直不知道嫁给谁才好!真没想到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。”
“那你是嫁定他了。”我问。
“也不一定要嫁……”
“同居?”我睁大了眼。
“也不是同居,只要他天天看我就好,不来的时候,把我放在心里,也就够了。”阿玉说。
“这样就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