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科要读好几年,恐怕有三十出头了。”
这么老,这么不要脸。
不喜欢她。
人到了那个年纪,早应修心养性,还挂住恋爱,而且同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男子,好不过份。
想着想着,我噗嗤一声笑出来,太多事了,是不是因为对他有好感,所以才抱不平?
唉,别人的故事,管不着管不着。
雨季开始了。
空气里汪着水,抽湿器连日连夜地开着,呼噜呼噜操作,店里生意不差,但打烊后清洁工人须加倍勤力拖地。
他仍然来喝咖啡。
呵,还染上抽烟的习惯,常常对牢天花板喷出一口青烟,对之凝视良久,活像个悲秋的诗人。
一看就知道事情还没解决。
我心痒难搔,但又十分不便问及别人的私事。
事情到底怎么了呢,那个丈夫发现私情没有,妻子会不会离家出走,孩子们又如何?
他又会不会放弃学业,专职做一个女医生的情人?
妈妈说:“假如他忽然不来了,我们便可以知道,他已经跟她离去。”
我希望他来。
星期一,他披着雨衣前来。
我忍不住问:“好吗?”
他苦笑,指指脑袋,“差些儿想破了头,没想到如此难。”
“有什么新发展?”
“她同他约会,被小孩子撞破。”
我用手掩住嘴。
“是她的生日,他在家等她来,但是同时她丈夫也为她开派对庆祝,她走不开,他等得急,索性找上门去,拉住她在书房理论,被大女儿听见一切。”
“我的天!是十岁那个孩子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孩子太懂事了,并没有说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