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俩就是活例子。
她的家是一个小小的套房!非常普通的家具,一个小小的厨房,她有点累了,靠在沙发上,我为她点上一根香烟。她说:「真疲倦。」喷出一口烟。
「这个男人……」
「是我的同居人。」
「对你好不好?」
「怎么说呢?什么叫好,什么叫不好?」她喷出一口烟。
「别这样好不好?说得实际一点。」
「也没什么。我的好处他欣赏不到,我的坏处他全看到,就是这么一个男人,我一生中所碰到的男人,也都是这个样子,没有第二种。」
「你总得去适应他们。」
「是很适应呀,你不见我去买菜吗?你不见我在怀孕,这种事情是我应该做的吗?但是我都做了。你瞧见架子上那个银杯没有?你总该记得吧,老大,那一年我代表校方赢了瑞典组,但是有人看见它吗?没有,总有人看见我把菜给炒焦了。」
水晶用手支着头。
去日苦多。
「水晶——」
「我真不知道时间与日子该怎么过,那日我去买菜,迷了路,回不来,要问路才知道家在什么方向,后来看到一个卖汽球的摊子,那个摊子美极了,各式各样的汽球,真想坐在地上,素描一张,但是我的年纪不一样了,环境不一样了,心情不一样了,我竟似一个小孩子般的站在街上哭了起来,我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!」
「水晶,凡事是不能这么想的。」
「好,我是不想,今天也不做菜了,反正有你在,我有借口可以请朋友出去吃饭。」
「你爱他吗?」
「谁?」她愕然问。
「你的同居人。」
「他?不不,我谁也不爱,我除了自己之外,谁也不爱。」
「那么你——」
「我无聊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