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舞,我说我不相信。
“真的,我很少出去跳舞,”她说:“从中学直接走进社会,哪有兴致。”
我讶异,“只要你愿意,一定有肯教你的人。”
她沉吟一下,“那么就当我没愿意好了。”
这当中又有什么故事?我没敢问,反正是题外话。
“来,我们出去跳。”我说:“我教你。”
“我情愿在家操练。”没想到她有这个兴趣。
“又可以。”我说:“你要学什么?”
“华尔滋。”她一口咬定。
“嘿,你找到师傅了,我八岁学会跳华尔滋。”
“谁教你的?”
“我有个比我大十三岁的大姐,她教我的!在她的婚礼上,我与她跳第二只华尔滋。我痛恨姐夫,他抢了我的姐姐,她嫁到加拿大去,什么都要自己做,辛苦得不得了。”
尹白直笑。
我们开了唱机,一步一步的学。
我的思想飞到老远,回忆起那时姐姐教我跳舞的情形,她跟尹白非常相似的一点就是两个人都不爱诉苦,后来姐夫对她不好,她也没跟娘抱怨,蓦然离婚,留在外国也没回来。
跳起华尔滋来,分外有种温馨夹辛酸。
而我对尹白好,是不是因为大姐?不能对大姐尽心意,就挑个跟大姐相似的女人来对她好。
我温柔的说:“左右左,左右左,前一步,往后退,身子弯一弯,腰肢朝后屈。”
尹白忽然之间大笑起来,我也陪着笑。
笑了很久很久,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而笑。
后来我们一直靠跳舞课维系着感情。
我尽心尽意的教她,因为我想她记得我,将来她一跳华尔滋,便会想起我,唉呀,那个傻小子,他巴巴的教我跳舞呢。
渐渐她由一窍不通开始熟练舞步